第28章 最後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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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後一球
“咻——”第二局比賽結束,青城成功扳回了一局，現在雙方一比一打平。
“呼——好厲害，剛剛看得我都不敢大口呼吸了，實在是太精彩了。”一個觀眾直到現在才敢大聲說話,剛剛緊張刺激的比賽讓他根本不敢放過一秒,就怕錯過什麽精彩的畫面。
“真是沒想到,青城居然可以和白鳥澤打平。”有觀眾感到不可思議,以往的比賽,青城很少贏過白鳥澤。
“青城的球員都是靈活性的選手,是可以在賽場上一直冷靜思考，然後迅速分析改變戰略的。之前的青城具有驚人的靈活性和穩定性。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種腳踏實地的磨練是不夠的。”看過白鳥澤和青城之前比賽的人說出了他的發現。
“不過,現在青城也有了一個強力的進攻武器啊。”
中場休息，雙方進行短暫休息，用來補充水分，調整呼吸。
“惠太醬,做的很好。”及川毫不吝嗇他的誇獎,“你現在還在那個狀態嗎？”
披著毛巾擦汗的寶谷擡起頭,“還在，不過感覺快要結束了。”
“這樣嗎？”及川垂眸思考，必須要好好利用這最後的時間,在一開始就將比分拉開。
必要時,哪怕消耗大量體力，也要讓球得分。他看了一眼寶谷。
“咻——”
第三局，比賽開始。
入畑伸照和鷲匠教練默契的都沒和球員們說什麽，現在的戰術對於雙方來說都已經起不到大作用了。剛剛第二局的快節奏讓雙方的球員都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現在，誰也無法說一定是誰會贏。
及川:“拿下最後一局！”
牛島:“贏得會是白鳥澤！”
兩支球隊相對走進球場，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下來，最後一局，絕不能輸。
“氣氛好壓抑啊。”一個寶谷的女粉絲抱著團扇，被球場上逐漸凝重的氣氛搞得心跳加快，“加油啊，寶谷君！”
“咻——”裁判將手比向青城，示意青城率先發球。
山形快速將金田一的發球接起，將球送向半空，白布立刻將球傳出:“工！”
“看我的！超級直線扣球！”五色迎著跳起的三人揮臂將球扣下。
寶谷盯著他的動作突然將手掌側移，張開的手掌與排球相撞，直接擋住五色的扣球。
“咚！”
排球落回了白鳥澤的場地。
“太遜了。”寶谷面無表情，微微瞇起金眸，看著表情逐漸猙獰的五色，“你真的有在用力嗎？”
“哈！？你說什麽！”五色勃然大怒，眼裏冒著火光。
寶谷站在原地，強大的氣息包圍著他。聽到五色的話，寶谷一下擡眼，冰冷的目光投向他，周身的威壓像野獸獵殺一般襲向五色。
五色僵在原地，冷汗不受控制地流下，他不甘地瞪大眼睛。
——可惡！動起來啊！
“嗨～這是在做什麽呢？”天童雙手按在五色的肩膀上，將五色挪到他身後，笑瞇瞇地看著寶谷。
寶谷對上天童的眼睛，相視一眼，無趣地收回目光。
他揮了揮手轉身，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拼盡全力，讓我愉悅吧。”
“啊啊啊！可惡！！！”五色握緊拳頭，黑沈著臉，朝著寶谷大喊。
一旁的及川和巖泉面面相覷，怎麽感覺寶谷現在很招人揍啊。
“及川，寶谷的垃圾話不會是和你學的吧？”巖泉懷疑地看向及川。
及川撅嘴:“怎麽可能！惠太醬他不是本來就會說一些羞恥的話嗎！無師自通！他這是無師自通！”
“是嗎。”巖泉半信半疑，還是有點懷疑是不是及川跟寶谷說了什麽，比如上場要挑釁對手之類的。
及川暗想，看來寶谷那個狀態也不是沒有什麽壞處的，整個人侵略性和攻擊性大大提高了，雖然攻擊的對象是對手。
他看向被寶谷的話氣得臉色漲紅的五色，聳肩。
——嘛，不過“受傷”的又不是青城，那就隨便惠太醬吧～
……
發球權又回到青城。
及川深吸一口氣，將球高高拋起，快速助跑起跳。
“喔——嗨！”
及川跳到半空，臉頰因為憋氣而鼓起，他在青城應援團的歡呼聲裏，將手臂猛地拍下！
超高速的發球讓排球飛速旋轉，越過攔網，勢不可擋地沖向白鳥澤。
來了！
山形盯著飛旋而來的排球，立刻做好接球的準備。下一秒，排球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高速飛來的排球撞上手臂，又因特有的旋轉飛出了山形的手臂。
“再來一球！再來一球！阿徹！發個好球！”
及川再一次拿起排球，轉了轉手中的排球，靜下心來，將球拋起，目光專註地盯著不斷升高的排球，然後果斷助跑起跳！
“啪！”
掌心激烈地撞擊排球，激起無形的波動，排球快速從他掌下飛出，沖向白鳥澤。
“可惡！”山形看著從他手臂飛過的排球，不甘心地咬緊牙關，臉色難看。
“去吧去吧！青城！”
“白鳥澤！白鳥澤！”
所有人都知道，這將會是最後一場比賽，贏的隊伍就能進軍全國大賽，而輸的隊伍只能憾然離場。雙方的應援團更是奮力敲響傳音筒，大聲地為他們的球員加油。
山形壓下心中的焦躁，目光銳利地盯著攔網對面再次準備發球的及川。
“呼——”
將球拋向半空，及川在眾人的呼聲中快速助跑，腰身用力，猛地將排球擊出。
“咻——”
速度極快的排球發出破空聲，筆直躍過攔網，帶著驚人的氣勢朝山形的位置撲來。
“白布！”山形整個人撲在地上，用手作拳，將球擊起。
球到了白布上空，他毫不猶豫地大喊:“牛島前輩！”
下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不容忽視地跳到半空，揮臂將大力球扣下。
“攔住他！”
伴隨著巖泉的大喊，三人一起跳起，高舉的手臂距離緊密，在牛島面前形成一道“鐵壁”。
躍到半空的牛島目光平靜地看向三人，將手掌一側，排球在空中呼出一個弧度，砸進地板。
“是斜線扣球！”
“好厲害！”
發球權來到白鳥澤，而白鳥澤的發球員，正是是王牌主攻——牛島。
“白鳥澤！白鳥澤！”
在地上試了一下手感，牛島將球拿起，目光一下變得銳利，直直看向攔網對面的青城。
隨著哨聲吹響，牛島將球拋起，仰頭看著球的路線，有力的雙腿快速動起，奮力一躍，來到了超高的高度。
弓起的手臂用力揮下，掌心直直撞上排球，將它一下抽飛。帶著巨大的轟鳴聲，排球迅猛地沖過攔網，目標是青城的球場。
“砰！！”
兇猛的排球一下撞上渡的手臂，發出讓人聽了就覺得疼痛的悶響。無形中像有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渡的手臂的分開，球落地了。
牛島，發球得分。
“牛島！牛島！再來一分！再來一分！”
不受噪音幹擾的牛島沈默的再次拿起球，走到底線。
渡表情嚴肅，將重心壓低，準備迎接牛島的下一次發球。
又一次超高水準的發球被牛島大力發出，排球帶著氣浪，旋轉著快速飛向青城。
“及川前輩！”渡皺著眉頭將這帶著巨大沖力的排球接起，送向前排。
金田一、寶谷、巖泉、松川同時動了起來，青城發起進攻！
——
“惠太醬！”
“砰！”
……
“惠太！”
“砰！”
……
“跳起來！”
“砰！”
……
觀眾席上的眾人表情驚訝，有點不敢相信及川的做法:“青城會不會有點太亂來了，幾乎全是寶谷在扣球啊。他已經第幾次跳起來了？”
“是啊，這麽多次起跳，每一次都是他跳起的最高位置，他的腿不難受嗎？”
迎著天童高舉的手臂，寶谷再一次，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用力將球扣下。
“砰！”
天童看了看被撞紅的手掌，目光看向落到地上的寶谷，眼睛彎起。
——疲憊了吧，跳起的高度降低了啊。
落地的寶谷穩住腳步，打算走回自己的位置，突然，他腳步一頓，在原地停了幾秒又若無其事地擡腳。
——糟糕，腳好像沒有力氣了。
寶谷皺了皺眉，表情很快恢覆平靜。
沒有關系，只要還有力氣起跳，他就可以得分。
……
比分來到了33:32，白鳥澤落後一分。
就在這個時候，白鳥澤進行換人，白布和瀨見進行交換。
“瀨見前輩，加油，發個好球。”白布與瀨見擦身而過。
“當然。”
“發個好球！瀨見前輩！”白鳥澤的應援團為上場的瀨見歡呼。
瀨見持球來到1號位，轉了轉手中的球。
站在賽場上的感覺真好啊，他閉眼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為什麽教練選擇白布上場而不是他。因為他是太想展示自己實力的人，無法像白布那樣全心全意將自己作為二傳為牛島服務。他有自己獨有的風格，但這不適合現在的白鳥澤。
——只有發球，只有發球的時候，我是最隨心所欲的！
瀨見將球拋向天空，雙手向後快速助跑——起跳！
修長的身影躍到半空，瀨見看著半空中格外寬闊的風景，嘴角揚起，右臂狠狠揮下！
——這就是，發球的快樂啊！
一道弧度在空中劃過，越過攔網，穿過渡的身旁，快速砸在地面。
“好！！！”瀨見大喊，用力揮臂。
“瀨見前輩！拿下這一局！”五色興奮的大喊，朝著瀨見高舉手臂不斷揮手。
“好。”
在地上拍了拍球，瀨見繼續發球。
這一次，排球被渡接起，金田一扣球得分。
比分來到了34:33，雙方球員肉眼可見的疲憊，神情卻都很專註，凝重緊張的氛圍彌漫在賽場上。這場青城與白鳥澤的比賽，從第一局開始，雙方的節奏都要快於之前的比賽，以此同時，體力也更快地消耗。
“雙方都好拼命啊……”本來只是因為喜歡及川那張帥氣臉蛋的女粉絲此時怔怔地看著賽場上一個個喘著粗氣，滿頭汗水，一個個狼狽得不行的少年。
明明，及川現在的樣子並不帥氣，甚至稱得上狼狽，但女粉絲卻覺得現在的大家都在閃閃發光。
——這就是排球的魅力嗎，真的很帥氣啊。
青城發球，巖泉跳起，將球大力發出，白鳥澤的山形立刻接球，白布托球送向牛島。
牛島再一次高高跳起，弓起的大臂猛地扣下，排球急速越過攔網，朝著青城飛來。
“接起來！”及川瞳孔一下縮小，大喊。
松川整個人狠狠撲在地上，用手臂將球打起來。“及川！”
“那麽遠的距離！”觀眾驚呼。
及川快速跑到排球的位置，奮力將球托起，傳回球場，“惠太醬！跳起來！”
“嘭！”
托球的及川狠狠撞上了休息區，將椅子撞倒一地。他沒有因為疼痛而停留，而是踉蹌了一下，立刻跑回球場。
“直接從場外傳來的超長距離快速傳球！接的到嗎！”
“呼、呼、呼……”
寶谷喘著粗氣，汗水隨著仰頭的姿勢不斷從臉頰上滑落，他專註地看著半空中傳來的排球。
身體很累，腿好像麻木了，手臂無力難以擡起。
但是，當球來的那一刻，他必須要跳起，將球扣下得分，這才是一個王牌要做到的啊！
寶谷腿上的肌肉瞬間繃起，用力在地上跳起，跳到了他的極限。
“不會讓你過去的！”天童臉上不再帶著笑容，表情陰沈得可怕，隨之起跳，高舉手臂攔網。
小腿在抽筋，手臂也沒了力氣，但是，這並不代表不能得分！寶谷猛地深吸一口氣，將最後的力氣都匯聚在右臂，扭轉身體，在天童不斷睜大的眼睛下，全力扣下。
“咚！！！”
裁判吹響了哨聲。
“啊……贏了……青城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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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第二局比賽結束,青城成功扳回了一局，現在雙方一比一打平。
“呼——好厲害，剛剛看得我都不敢大口呼吸了，實在是太精彩了。”一個觀眾直到現在才敢大聲說話,剛剛緊張刺激的比賽讓他根本不敢放過一秒,就怕錯過什麽精彩的畫面。
“真是沒想到,青城居然可以和白鳥澤打平。”有觀眾感到不可思議,以往的比賽,青城很少贏過白鳥澤。
“青城的球員都是靈活性的選手,是可以在賽場上一直冷靜思考，然後迅速分析改變戰略的。之前的青城具有驚人的靈活性和穩定性。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種腳踏實地的磨練是不夠的。”看過白鳥澤和青城之前比賽的人說出了他的發現。
“不過,現在青城也有了一個強力的進攻武器啊。”
中場休息，雙方進行短暫休息，用來補充水分，調整呼吸。
“惠太醬,做的很好。”及川毫不吝嗇他的誇獎,“你現在還在那個狀態嗎？”
披著毛巾擦汗的寶谷擡起頭,“還在，不過感覺快要結束了。”
“這樣嗎？”及川垂眸思考，必須要好好利用這最後的時間,在一開始就將比分拉開。
必要時,哪怕消耗大量體力，也要讓球得分。他看了一眼寶谷。
“咻——”
第三局，比賽開始。
入畑伸照和鷲匠教練默契的都沒和球員們說什麽，現在的戰術對於雙方來說都已經起不到大作用了。剛剛第二局的快節奏讓雙方的球員都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現在，誰也無法說一定是誰會贏。
及川:“拿下最後一局！”
牛島:“贏得會是白鳥澤！”
兩支球隊相對走進球場，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下來，最後一局，絕不能輸。
“氣氛好壓抑啊。”一個寶谷的女粉絲抱著團扇，被球場上逐漸凝重的氣氛搞得心跳加快，“加油啊，寶谷君！”
“咻——”裁判將手比向青城，示意青城率先發球。
山形快速將金田一的發球接起，將球送向半空，白布立刻將球傳出:“工！”
“看我的！超級直線扣球！”五色迎著跳起的三人揮臂將球扣下。
寶谷盯著他的動作突然將手掌側移，張開的手掌與排球相撞，直接擋住五色的扣球。
“咚！”
排球落回了白鳥澤的場地。
“太遜了。”寶谷面無表情，微微瞇起金眸，看著表情逐漸猙獰的五色，“你真的有在用力嗎？”
“哈！？你說什麽！”五色勃然大怒，眼裏冒著火光。
寶谷站在原地，強大的氣息包圍著他。聽到五色的話，寶谷一下擡眼，冰冷的目光投向他，周身的威壓像野獸獵殺一般襲向五色。
五色僵在原地，冷汗不受控制地流下，他不甘地瞪大眼睛。
——可惡！動起來啊！
“嗨～這是在做什麽呢？”天童雙手按在五色的肩膀上，將五色挪到他身後，笑瞇瞇地看著寶谷。
寶谷對上天童的眼睛，相視一眼，無趣地收回目光。
他揮了揮手轉身，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拼盡全力，讓我愉悅吧。”
“啊啊啊！可惡！！！”五色握緊拳頭，黑沈著臉，朝著寶谷大喊。
一旁的及川和巖泉面面相覷，怎麽感覺寶谷現在很招人揍啊。
“及川，寶谷的垃圾話不會是和你學的吧？”巖泉懷疑地看向及川。
及川撅嘴:“怎麽可能！惠太醬他不是本來就會說一些羞恥的話嗎！無師自通！他這是無師自通！”
“是嗎。”巖泉半信半疑，還是有點懷疑是不是及川跟寶谷說了什麽，比如上場要挑釁對手之類的。
及川暗想，看來寶谷那個狀態也不是沒有什麽壞處的，整個人侵略性和攻擊性大大提高了，雖然攻擊的對象是對手。
他看向被寶谷的話氣得臉色漲紅的五色，聳肩。
——嘛，不過“受傷”的又不是青城，那就隨便惠太醬吧～
……
發球權又回到青城。
及川深吸一口氣，將球高高拋起，快速助跑起跳。
“喔——嗨！”
及川跳到半空，臉頰因為憋氣而鼓起，他在青城應援團的歡呼聲裏，將手臂猛地拍下！
超高速的發球讓排球飛速旋轉，越過攔網，勢不可擋地沖向白鳥澤。
來了！
山形盯著飛旋而來的排球，立刻做好接球的準備。下一秒，排球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高速飛來的排球撞上手臂，又因特有的旋轉飛出了山形的手臂。
“再來一球！再來一球！阿徹！發個好球！”
及川再一次拿起排球，轉了轉手中的排球，靜下心來，將球拋起，目光專註地盯著不斷升高的排球，然後果斷助跑起跳！
“啪！”
掌心激烈地撞擊排球，激起無形的波動，排球快速從他掌下飛出，沖向白鳥澤。
“可惡！”山形看著從他手臂飛過的排球，不甘心地咬緊牙關，臉色難看。
“去吧去吧！青城！”
“白鳥澤！白鳥澤！”
所有人都知道，這將會是最後一場比賽，贏的隊伍就能進軍全國大賽，而輸的隊伍只能憾然離場。雙方的應援團更是奮力敲響傳音筒，大聲地為他們的球員加油。
山形壓下心中的焦躁，目光銳利地盯著攔網對面再次準備發球的及川。
“呼——”
將球拋向半空，及川在眾人的呼聲中快速助跑，腰身用力，猛地將排球擊出。
“咻——”
速度極快的排球發出破空聲，筆直躍過攔網，帶著驚人的氣勢朝山形的位置撲來。
“白布！”山形整個人撲在地上，用手作拳，將球擊起。
球到了白布上空，他毫不猶豫地大喊:“牛島前輩！”
下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不容忽視地跳到半空，揮臂將大力球扣下。
“攔住他！”
伴隨著巖泉的大喊，三人一起跳起，高舉的手臂距離緊密，在牛島面前形成一道“鐵壁”。
躍到半空的牛島目光平靜地看向三人，將手掌一側，排球在空中呼出一個弧度，砸進地板。
“是斜線扣球！”
“好厲害！”
發球權來到白鳥澤，而白鳥澤的發球員，正是是王牌主攻——牛島。
“白鳥澤！白鳥澤！”
在地上試了一下手感，牛島將球拿起，目光一下變得銳利，直直看向攔網對面的青城。
隨著哨聲吹響，牛島將球拋起，仰頭看著球的路線，有力的雙腿快速動起，奮力一躍，來到了超高的高度。
弓起的手臂用力揮下，掌心直直撞上排球，將它一下抽飛。帶著巨大的轟鳴聲，排球迅猛地沖過攔網，目標是青城的球場。
“砰！！”
兇猛的排球一下撞上渡的手臂，發出讓人聽了就覺得疼痛的悶響。無形中像有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渡的手臂的分開，球落地了。
牛島，發球得分。
“牛島！牛島！再來一分！再來一分！”
不受噪音幹擾的牛島沈默的再次拿起球，走到底線。
渡表情嚴肅，將重心壓低，準備迎接牛島的下一次發球。
又一次超高水準的發球被牛島大力發出，排球帶著氣浪，旋轉著快速飛向青城。
“及川前輩！”渡皺著眉頭將這帶著巨大沖力的排球接起，送向前排。
金田一、寶谷、巖泉、松川同時動了起來，青城發起進攻！
——
“惠太醬！”
“砰！”
……
“惠太！”
“砰！”
……
“跳起來！”
“砰！”
……
觀眾席上的眾人表情驚訝，有點不敢相信及川的做法:“青城會不會有點太亂來了，幾乎全是寶谷在扣球啊。他已經第幾次跳起來了？”
“是啊，這麽多次起跳，每一次都是他跳起的最高位置，他的腿不難受嗎？”
迎著天童高舉的手臂，寶谷再一次，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用力將球扣下。
“砰！”
天童看了看被撞紅的手掌，目光看向落到地上的寶谷，眼睛彎起。
——疲憊了吧，跳起的高度降低了啊。
落地的寶谷穩住腳步，打算走回自己的位置，突然，他腳步一頓，在原地停了幾秒又若無其事地擡腳。
——糟糕，腳好像沒有力氣了。
寶谷皺了皺眉，表情很快恢覆平靜。
沒有關系，只要還有力氣起跳，他就可以得分。
……
比分來到了33:32，白鳥澤落後一分。
就在這個時候，白鳥澤進行換人，白布和瀨見進行交換。
“瀨見前輩，加油，發個好球。”白布與瀨見擦身而過。
“當然。”
“發個好球！瀨見前輩！”白鳥澤的應援團為上場的瀨見歡呼。
瀨見持球來到1號位，轉了轉手中的球。
站在賽場上的感覺真好啊，他閉眼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為什麽教練選擇白布上場而不是他。因為他是太想展示自己實力的人，無法像白布那樣全心全意將自己作為二傳為牛島服務。他有自己獨有的風格，但這不適合現在的白鳥澤。
——只有發球，只有發球的時候，我是最隨心所欲的！
瀨見將球拋向天空，雙手向後快速助跑——起跳！
修長的身影躍到半空，瀨見看著半空中格外寬闊的風景，嘴角揚起，右臂狠狠揮下！
——這就是，發球的快樂啊！
一道弧度在空中劃過，越過攔網，穿過渡的身旁，快速砸在地面。
“好！！！”瀨見大喊，用力揮臂。
“瀨見前輩！拿下這一局！”五色興奮的大喊，朝著瀨見高舉手臂不斷揮手。
“好。”
在地上拍了拍球，瀨見繼續發球。
這一次，排球被渡接起，金田一扣球得分。
比分來到了34:33，雙方球員肉眼可見的疲憊，神情卻都很專註，凝重緊張的氛圍彌漫在賽場上。這場青城與白鳥澤的比賽，從第一局開始，雙方的節奏都要快於之前的比賽，以此同時，體力也更快地消耗。
“雙方都好拼命啊……”本來只是因為喜歡及川那張帥氣臉蛋的女粉絲此時怔怔地看著賽場上一個個喘著粗氣，滿頭汗水，一個個狼狽得不行的少年。
明明，及川現在的樣子並不帥氣，甚至稱得上狼狽，但女粉絲卻覺得現在的大家都在閃閃發光。
——這就是排球的魅力嗎，真的很帥氣啊。
青城發球，巖泉跳起，將球大力發出，白鳥澤的山形立刻接球，白布托球送向牛島。
牛島再一次高高跳起，弓起的大臂猛地扣下，排球急速越過攔網，朝著青城飛來。
“接起來！”及川瞳孔一下縮小，大喊。
松川整個人狠狠撲在地上，用手臂將球打起來。“及川！”
“那麽遠的距離！”觀眾驚呼。
及川快速跑到排球的位置，奮力將球托起，傳回球場，“惠太醬！跳起來！”
“嘭！”
托球的及川狠狠撞上了休息區，將椅子撞倒一地。他沒有因為疼痛而停留，而是踉蹌了一下，立刻跑回球場。
“直接從場外傳來的超長距離快速傳球！接的到嗎！”
“呼、呼、呼……”
寶谷喘著粗氣，汗水隨著仰頭的姿勢不斷從臉頰上滑落，他專註地看著半空中傳來的排球。
身體很累，腿好像麻木了，手臂無力難以擡起。
但是，當球來的那一刻，他必須要跳起，將球扣下得分，這才是一個王牌要做到的啊！
寶谷腿上的肌肉瞬間繃起，用力在地上跳起，跳到了他的極限。
“不會讓你過去的！”天童臉上不再帶著笑容，表情陰沈得可怕，隨之起跳，高舉手臂攔網。
小腿在抽筋，手臂也沒了力氣，但是，這並不代表不能得分！寶谷猛地深吸一口氣，將最後的力氣都匯聚在右臂，扭轉身體，在天童不斷睜大的眼睛下，全力扣下。
“咚！！！”
裁判吹響了哨聲。
“啊……贏了……青城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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